自动驾驶汽车拥有“灵魂”之前 必须背上道德责任

【家电网HEA.CN 11月16日原创】提及当下最受期待的全球性民用高科技，在大部份人的列表中一定会出现人工智能和5G。未来这两项技术的发展和应用，将衍生出新型的行业，同时也让现有的产业发生质的转变。包括衣食住行等民生方面都将与AI及5G产生或多或少的关联，其中较为显性的就包括了家电以及汽车。以汽车领域为例，在人工智能的介入下，让无数人萌生了“汽车可以自动驾驶”的梦想。然而尽管这个梦正在积极照进现实，但依然还存在一段有关人性与道德的审判距离。

提升驾驶安全性是自动驾驶的终极目的

在长途跋涉时，驾驶座上的司机因长时间保持注意力集中，同时长时间用力踩在油门上，容易精神疲劳，导致驾驶过程出现不安全因素。因此人工智能代替人类驾驶的自动驾驶技术，便具备了足够的市场。

在自动驾驶汽车行驶的时候，低头用手机开始一局“吃鸡”，或者转身倒一杯咖啡，甚至是躺在座椅上小睡片刻等等。双手离开方向盘的体验极其诱人，但当下自动驾驶技术还远达不到这种水准。尽管在科技企业口中，目前配备了人工智能的汽车被唤作自动驾驶汽车，但目前最先进的自动驾驶汽车仅处在L3的水平。

自动驾驶汽车按照自动化程度划分为6个级别，L0为人工驾驶，L5为全自动驾驶，而介于L0和L5之间的级别，实际上不能称之为自动驾驶，而应被称为辅助驾驶。虽然L3级别下的自动驾驶汽车配备了自动巡航系统，能够在设定好速度的情况下，汽车自动行驶，不需要驾驶员一直踩在油门上，同时能够完成转向、加速以及观察环境等一系列操作，但在极端情况下，依然需要驾驶员操纵方向盘进行应对。

今年3月，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发生了全球首例自动驾驶致死事件，Uber的无人驾驶汽车在自动驾驶模式下，撞上行人，致其死亡。根据警方公布的视频来看，汽车驾驶时，驾驶员低着头，没有注视前方，直至撞到人才抬起头。这起事件发生的原因在于行人没有从人行横道穿过马路，导致自动驾驶汽车来不及反应，也就是说L3级别自动驾驶汽车，远未到能够处理极端情况的水准。在自动驾驶过程中，双手离开方向盘，依然是危险驾驶行为。所以现阶段的自动驾驶汽车一般都会配备驾驶员精神状况检测系统，在驾驶员闭眼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通过音响、震动等方式提醒驾驶员。

自动驾驶汽车没有灵魂 但必须背上道德负担

实际上，驾驶员坐在驾驶座前是为了掌控汽车，当人工智能完全代替人工之后，驾驶座的存在便不具意义，汽车的形态也将随之发生改变，内部空间变大，变得不再局促等等。但问题在于，当人工智能坐在了驾驶席上，人工智能应该基于何种规则做出以往人类所做的道德层面的判断。

在现代公路上难免会碰到动物在马路上穿行的状况，那么当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，一只松鼠忽然窜上马路，驾驶员是否应该做出停车的判断？实际上，人类驾驶员的处理方式一般是直接撞上去，因为在人类社会的规则里，人类的权利大于动物的权利，如果在高速公路上忽然停车，则很容易造成追尾事故，造成的损失远大于撞死一只松鼠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人工智能会遵循人类的优先存活权，做出撞上去的判断。但如果将松鼠换成人类呢？

一个在伦理学上著名的难题——电车难题，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五个人驶来，片刻后就要压到他们。幸运的是，你可以拉一个拉杆，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，然而问题在于，在另一条电车轨道上也有一个人，那么，你是否应该拉这根杆？自动驾驶所面临的道德困境就如同，人工智能掌控了这根拉杆，由人工智能、算法决定谁具有优先存活权。

虽然“电车难题”听上去有些牵强，但并不意味着自动驾驶汽车可以回避类似情况，如果为了拯救一车乘客，一辆自动驾驶客车必须将一辆摩托车撞下悬崖，设计者将怎样编写程序，让客车做出最佳选择？设计者以及其背后的科技公司是否有权利通过算法制定规则？实际上，当人类驾驶员在面对乘客和摩托车的抉择时，所作出的任何反应都是潜意识下的应激反应，而人工智能的抉择，是设计人员深思熟虑的结果，而设计人员没有做选择的权利，因为年龄、性别等因素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生存的价值，因此最终造成的死亡，无异于谋杀。

所以自动驾驶道德困境的复杂之处在于，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定规则，国家层面也无法做出选择，如德国在2017年发布的自动驾驶技术道德伦理标准，给出的只能是“所有的生命都应该被平等地重视，并且应该禁止根据性别、年龄、种族、身体属性等因素来做选择”这类无益于解决问题的标准。

在今天的社会依然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之时，如何能通过算法来掌握“生杀大权”呢？有的时候，我们希望能够借助算法帮我们实现更为准确的判断。但目前来看，算法并不是万能的，自动驾驶的道德困境仍然存在。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，自动驾驶汽车还会继续保留由人类进行接管的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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